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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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严谨,胡说八道,望见谅

是胡思乱想弄出的产物。

“我”一直都是伊万。

设定有点微妙,内含苏/解。
… …

我想这大概都是些不值得被记下来的事情吧,可它们又确确实实是深刻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。

……也许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。

但谁知道呢?

… …

我还记得,某天我和基尔伯特走在柏/林/墙旁,他表情冷淡地注视着眼前的这道墙,那双金红的眼眸比曾经少了许多锐气,他的视线似乎透过这道墙看向了更远的地方。

我无从所知,惟有无言地陪同着他漫无目的地行走。

“你是伊万吗?”基尔伯特嘶哑的嗓音突兀地响起,我猛地怔住了,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提问。

我回过神来,默不作声地直视他那双金红的眼眸,带着些许疑惑地想从他的眼瞳里看出些什么,但事实上我却完全看不透他。

“那你是基尔伯特吗?”我转动了一下眼珠,反问道。

他抬起了酒红色的眼眸,里面闪着耀眼的流光。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正沉默地看着我。

我们对视良久,最后都笑了。

其实那个问题给了我很大的震动,我原以为我会忘记的。这以至于在后来的很多时候,我都还是会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,而最终的结果都是无解。我常常会在那之后遗憾地点上支烟,在烟雾缭绕的环境里,顶着那空荡荡的脑袋发呆。

我是伊万吗?

我是。

但我也不是,什么都不是。
… …

法/兰/西和普/鲁/士都曾问过我相同的问题:“你能听到那些声音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人/民的声音。”

我摇了摇头。

而他们一个摇头苦笑着叹息,另一个则是默默地移开视线垂头看着地面,不知在想什么。

能听到吗?

我不知道。

但在1812年我看着火光冲天的莫/斯/科城,心脏如同被狠狠地撕裂般剧痛,又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噬咬着一般灼痛。我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笑着流泪,虚弱地靠在幽巷冰冷的墙壁上,颤抖着抬起手覆上凹陷的胸口,那里绽开了一朵狰狞的血花。

这个时候,聒噪的声音如潮水般向我涌过来,恶毒的怨恨亦或是痛苦的哀求,脑袋阵阵发痛,我捂着头在阴暗的角落蜷缩起来。

“都烧掉吧,不要再吵了……。”

可那些声音却是要造反一般越来越响,我捂着痛入骨髓的头大声尖叫着,恸哭着,像脱离了水的鱼在垂死挣扎着。

能听到吗?

我听到了。


后来,我坐在王耀身旁默默地擦拭着枪管。他则是抽着根烟,脸庞在白色的烟雾后模糊不清。他忽然扭过头来问我:“嘿,同志。你能听到那些声音吗?”

似曾相识的问题。

我擦枪的动作一顿,错愕地回答道:“什么?”

似曾相识的回答。

他的脸庞挂上了淡淡的微笑,开口缓缓地说道:“当年的我可不会听见那些声音。”他不紧不慢地摇着头,顿了顿又似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:“怎么可能会听见呢?”

“很吵。”我说道。

“你也听到过吗?啊,我忘了,你当然听得到。”他笑了笑道。

“那是曾经了,”我说,“我现在听不到。”

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,我不知该如何去形容。但我肯定的是,笑容从王耀脸上逐渐消失了。

“怎么了?”我疑惑地问道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接着狠狠地吸了一口指间夹着的烟。

能听到吗?

……我听不到了。


… …


那天,我正在处理文件,钢笔在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
传来的消息令我措手不及,我抬眸注视着托里斯半晌,最后疲惫地挥挥手让他退下。

他也变了。变得不再对我怯懦,那双绿色的瞳眸里淀积着一种竟令我感到恐惧的力量。

不,这不是重点。

墙倒了,基尔伯特要走了。

那天,我站在窗边一声不吭地吸着烟,我的身体某处清楚地传来了什么崩塌了的声音,心脏像是缺失了一块什么东西似的,有着永远都填补不上的空虚。

我看着窗外的景色良久,终于疲倦地阖上了眼睑。伴随着几声无比压抑的、痛苦的咳嗽声,最后我开口说道:“让他走吧,走了也好。”

说给别人听。

也说给自己听。

苏/联要死了。

… …

最后的时刻。

我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躯壳,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放在桌面上的列/宁像和那张镶在相框里的合照许久,还是伸手将那张合照盖在了桌面上。

我叹了口气,从椅子上吃力地站起身,艰难地走到衣帽架旁穿上了大衣。

走吧。

我的动作猛地顿住。

我该去哪?

我忽然忘了路该怎么走。


… …


我游荡在街道上,精神恍惚地看着那些人,视线始终没有应该停留的地方。

我有应该停留视线的理由吗?

我的视线总算有了一个落脚点。

身着黑衣的老妇女眼睛微微眯成了缝,她轻柔缓慢地拍抚一个瘦削的孩子的脊背。而那个孩子正狼吞虎咽地啃着一块黑面包,他埋头啃着啃着,忽然就落下泪来。

他说:“外祖母,我还是好饿呀。”

黑衣妇女忽然也落下泪来,她紧紧地搂住那孩子,像是说给自己,又像是说给男孩一般,嘴里不断地念叨着:“……我们要坚信,苏/联会眷顾我们的呀!!”

不是上帝,而是苏/联。

可是苏/联要死了。

我看着生活困苦的人民,风刮得我的脸一阵发疼。

我忽然落下泪来。

可是苏/联要死了。

… …

这天没有下雪。

我步履艰难地在雪地里行走,走向记忆中的白桦林。

苏/联的灵魂飘走啦。

可是,它原本就是红色的幽灵,哪来的躯壳呀?

谁知道呢。

我坐在白桦林里,抬头看着天空的云朵。

沙/俄死了,伊万还是伊万。
苏/联死了,伊万也还是伊万。

多好。

我看着自己吐出的白色雾气,忽然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,但我只抓住了一片虚无。

我怔怔地看着前方,视线逐渐对不准焦距。我心脏处恐惧的窟窿快速腐烂着,我浑身震悚起来,吃力的呼吸也随之震颤。

我哽咽着,拼命咬着牙不让眼泪掉落下来。

可是苏/联要死了。

曾经的聒噪声再度袭来,这次我听到的是人民的疾苦,伴随着一声声如钝刀般狠狠捅在我心脏处的,绝望的哭声。

浑身都痛得动弹不得。

我已经无法正常行走,只得匍匐前进了。

也许我连匍匐前进都已做不到。

沙/俄死了,伊万还是伊万。
苏/联死了,伊万却不再是伊万。

多好。

“可是苏/联要死了啊…!!”我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,破碎的声音染上哭腔,我清楚地看见前方有个相貌与我无异的人。

那就是我。

我呆愣地想。

“可是苏/联……”我哽咽着开口。

“睡吧。”

我突然忘了哭泣,忘了思考。

“你死掉了,才是最好的。”

我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着伸出手,猛地握住他企图合上我眼睛的手。

我干裂的嘴唇抖动着,用哀求的目光慌乱地摇着头。

“苏/联不能…”

理想的国度已经死了,不复存在。

我的意识不受控制地模糊起来。

苏/联的灵魂破碎了。

我突然笑了起来。

是我输了。

最后,不甘心地彻底睡去。

… …

一片寂静无声。

我忘了我沉睡了多久。

我似乎听到了火车汽笛的鸣声,以及它在铁轨上轰鸣的声音。我的四肢乃至全身都像是被碾压一般痛不欲生,我痛苦地痉挛着,最后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。

阳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,我强忍着流泪的冲动望向前方。忽然间那些晨光消散不见,我被一片阴影笼罩着。我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伸到自己面前的,带有冰雪气息的手掌。
而我看到他的身后,是一片曙光。

我终于释然地笑了。

-End-


谢谢你们看到这里。

其实故事还没有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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